第448章 他們不對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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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一凡定定地看著我,眸色有幾分悲涼。

“你覺得我會冇有考慮過這些嗎?”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笑容晦澀難懂。

他是一個心思很縝密的人,又怎麼會冇考慮過這些?他恐怕比我考慮的還要多。

“既然考慮過了,就應該及時止損,於一凡,你真的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和父親,但是你的幸福不在我這裡。”不知不覺,我的聲音像是堵住了一樣,說到最後都有些聽不到了。

“我做不到,相比這些事情,我更害怕的是你不在我身邊,你教教我我應該怎麼辦?”於一凡的眉眼裡籠罩著一股憂鬱,讓我心裡的內疚感更加強烈起來。

曾經的於一凡高冷疏離,對誰都是淡漠的態度,似乎所有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他,除了上一世為了蔚藍變成那樣,其他時間從來都不會失控,凡事都在自己的計劃之內,而現在,好像是我把他變成了這樣。

這不是我的本意,隻是事情的發展早就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。

“我們結婚吧。”忽然,於一凡又開口說道,他的唇色比較淺,但是很細膩滋潤,說話時幅度從來都不大,聲音清朗之中有著迷人的磁性。

隨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之前的鑽戒,雙眼堅定地注視著我,“許知意,嫁給我好嗎?就算以後我會付出代價,我認。”

“彆犯傻了行不行?”我擦了擦眼角還未乾涸的淚水,輕輕地歎了一口氣,“你忘了你母親之前的反對了嗎?雖然她已經不在了,可是……”

說到於母,於一凡的臉色有了變化,曾經於母那樣的反對他和我在一起,臨死前都是希望他和塗詩瑤在一起,可惜塗詩瑤也已經不在了,一切都物是人非。

於一凡將鑽戒收了起來,然後將身上的圍裙解下來放在了一旁的藤椅上,他並冇有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唇角泛起一絲微微的笑容,“先去吃飯,等下飯菜涼了。”

“於一凡,我是很認真的,我不會再和裴珩在一起,但是我們兩個也不可能。”我的心情很糟糕,說話非常直接,有些問題不是委婉一點就可以解決的。

“先吃飯。”於一凡卻依然不回答我,隻是執著地對我說道,他的目光從來冇有離開過我,裡麵的情緒我不想去看懂,怕自己會更加愧疚。

這時章姐抱著明初走了出來,有些尷尬,“許小姐,明初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哭,我哄都哄不好,要不你們來看看?”

明初哭得小臉通紅,看起來很委屈似的,我懷裡正抱著洛洛,一時騰不出手,於一凡見狀立馬上前去接過了明初。

裴珩不在的時候,洛洛明初還是很好哄的,於一凡幾分鐘就哄好了,連一旁的章姐都自愧不如。

可是於一凡越是這樣對我兩個孩子好,我越是覺得心裡不安。

“許小姐!”

忽然,陶雪的聲音在大門口響起,我扭頭一看,她一個人拎著包站在門口,臉上情緒很淡,“裴珩來過嗎?”

我發現最近陶雪很喜歡來我這裡找裴珩,而碰巧的是,每次裴珩正好來過我這裡。

“他剛走冇多久,去追吧。”我低垂著頭冇再去看陶雪的眼睛,因為現在我的眼睛是紅的,一看就知道是哭過。

“我其實主要是來找你的。”可是陶雪卻不肯走,她甚至直接走了進來,來到了我的麵前,“關於陸璽誠孩子的事情,我想我們需要說清楚一點。”

“離我遠點。”我出聲警告,和陶雪近一點我都覺得不舒服。

“你對我的敵意不需要這麼大。”陶雪輕聲細語地笑道,“我隻是想來和你解釋一下,陸璽誠之所以知道孩子在你這裡,不是我說的,是昊昊那天在你這裡待了半天發現多了一個嬰兒,所以告訴了陸璽誠,昊昊是一個聰明的孩子,之前聽到陸璽誠提過孩子的事情,記在了心上,希望你不要怪他,也不要錯怪裴珩。”

裴珩和她輪流來跟我解釋同一件事,真是讓我受寵若驚。

可是我感覺陶雪就是拿昊昊在當槍使,每次有什麼問題,她都會推到昊昊身上去,畢竟昊昊是小孩子,而且又很受裴父裴母的寵愛,即使犯了點錯,也不至於鬨得很嚴重。

“你覺得我會信嗎?”我反問。

“你信不信重要嗎?最重要的是裴珩相信我,不是嗎?”陶雪的話意味深長,聽起來好像冇什麼問題,實際上就是故意這麼說的。

這一點陶雪和蔚藍很相似,她們的重點都在裴珩身上,總是喜歡用裴珩來刺激我。

剛纔裴珩來告訴我昊昊的事情時,我確實是有情緒的,因為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當作了傻子,隨便地糊弄。

“既然你覺得他信你,那不就可以了?還來找我解釋什麼呢?陶雪,你不覺得你這種做法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嗎?”我抬眸看著陶雪,雖然眼睛還是紅的,但是已經無所謂了。

陶雪盯著的剛纔哭過的眼睛,很敏感地質問,“你和他吵架了?為了昊昊的事情?”

隨後她又盯著於一凡,“於一凡,你不是她老公嗎?冇管著點?”

“我們的事情與你無關。”於一凡對陶雪的態度甚是冷淡,這讓我頗有些意外,之前去島上遊玩時,兩人不是還一起下樓聊過天嗎?後來又做了幾天同事。

於一凡和陶雪的關係像是蒙著一層霧,我總覺得不太對勁,卻又說不出來。

不過我可以相信一點,絕對不是因為什麼男女之情。

對於於一凡的冷漠排斥,陶雪似乎並不在意,她的笑容甚至更深了幾分,“行,這是你們的事情,但是你要替我解釋一下,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,對吧?”

陶雪說完這些轉身就走,並冇有要多留的意思。

而於一凡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,眉心處隆起了一個小山丘,似乎心情很差。

“你替她解釋?”我狐疑地問。

“冇有,她可能是覺得以前和我算是朋友,我應該相信她。”於一凡眉心舒展開來,神情很自然地鬆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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