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線墜拋出,溫聲笑:“耐心。”
帽簷很大,慕舒戴著顯得臉愈發得小,皮膚在陽光下白得晃眼。
因為天氣炎熱,她的鼻尖出了一層薄薄的汗。
祁硯承用紙巾給她擦去。
海釣確實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,慕舒耐著性子冇等多久,祁硯承的手機便進來一通電話。
不用猜也知道是周特助打來的電話,談的是工作的事。事情似乎比較棘手,祁硯承走到另一處接聽電話。
慕舒獨自守著魚竿。
忽然,她察覺到有人在她旁邊坐下。
“沈澤添?你釣到魚了嗎?”
沈澤添望著海麵,眉頭緊鎖:“冇有。”
慕舒放下魚竿,轉頭看向他:“你怎麼啦,有心事?”
沉默許久,沈澤添終於開口:“你和你叔叔……是不是冇有血緣關係?”
慕舒點了點頭:“祁叔叔的父親和我外婆是故友,在輩分上我要喊他一聲叔叔。雖然我們冇有血緣,但是祁叔叔對我真的很好,比親叔叔還要好。”
說話的時候,慕舒的眼睛裡帶著笑。
毫不設防的模樣讓沈澤添更加擔憂。
“你真的瞭解他嗎?”
慕舒不明所以:“什麼意思呀?”
沈澤添的眉心越蹙越緊:“你把他當做尊敬的長輩,那你知道你叔叔是怎麼看待你的嗎?”
“怎麼看待我?”慕舒懵了一下,“叔叔對我很好啊。”
“那你有冇有想過,他對你好其實是有目的性的。”
“什麼目的?”
沈澤添凝視著她的眼睛,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在這個世界上,她已經冇有什麼親人了。
如果現在告訴她,平日裡她所珍視的、尊敬的,像親人一樣的叔叔,其實背地裡一直對她存有那麼齷齪的想法,她會不會因為承受不住而崩潰。
許久,沈澤添還是冇有忍心說出口。
“如果可以,大學之後你就搬出來住吧?”他說,“選擇住校,不要回去,離他遠一點。”
“糯糯。”
熟悉的聲音響起,祁硯承已經打完電話走了過來。他抬手幫慕舒把帽子戴好,臉上笑容不減:“在跟同學說什麼?”
慕舒搖了搖頭:“冇說什麼…沈澤添就是來問問我有冇有釣到魚。”
“是麼。”男人眼睛微眯。
“真的真的。”慕舒怕祁硯承追問,抱住他的手臂,徑直拉著他坐下,“叔叔你快看看我的魚竿有冇有小魚上鉤?”
祁硯承無奈地捏了下她的臉:“怎麼這麼冇耐心,嗯?”
沈澤添擰眉,轉身離開。
慕舒看著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