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達愛意的方式。”

話音剛落，慕舒驀地被捏起下巴，溫熱的唇已經重重壓了下來。

這個吻來得突然，她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。

與那晚的淺嘗輒止不同，這一次祁硯承吻得用力而強勢。不出片刻，慕舒的呼吸儘亂。

直到察覺到她氣息不穩，祁硯承才稍稍離開少女柔軟的唇。

他凝視著她，大手撫上她頸後的那顆小紅痣，細細摩挲。

初次接吻的慕舒生/澀而不得章法，眼角早已微濕。

她咬著唇，臉紅透了。

唇/齒間全是男人濃鬱而陌生的氣息。

“叔叔…你是又喝酒了嗎？”

“冇有。”

慕舒皺眉，又羞又惱地直視他：“那叔叔為什麼又親我！”

“一定要喝酒才能親你嗎。”

“那天晚上，叔叔不就是因為喝醉了，意識不清才親我的嗎？您現在又冇有意識不清，為什麼要親我！”

“你以為我是因為喝醉，纔會親你？”

慕舒垂下眼瞼，不說話。

頭頂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：“那麼糯糯，你聽清楚了，這一次我冇有喝醉。”

下一秒，灼熱的吻再次壓了下來。

慕舒輕輕睜大眼，所有的聲音都被淹冇。

男人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，迫使她仰頭，不許她後退分毫。

這個她一直把他當做叔叔的男人，尊敬的、年長的、像親人般的男人——

正在深深地吻她。

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不該這樣的。

卻在突然之間，一切都變了。

許久，祁硯承終於鬆開她，啞聲在她的耳邊低喃：“明白了嗎？糯糯。”

慕舒喉間發澀，眼裡全是不可置信。

“叔叔喜歡的人…是我？”

“是愛你。”祁硯承說，“不是作為長輩對你的愛意，而是屬於男人對女人的愛意。”

“我看著你在我身邊慢慢長大，我發現我根本無接受未來的某一天你會離開我，與另一個男人擁抱、接吻。”

“我怕你受傷，擔心你會受委屈，我不放心把你交給任何男人。”

“我想不出什麼其他選擇，比我親自愛你更加合適。”

浸在定影液裡的相紙早已超過了原定時間，此時正靜悄悄地漂浮在水麵上。

暗紅色的燈光讓祁硯承的眼裡的情緒更不分明。

“糯糯，我想知道你的想法。”

慕舒的思緒亂成了一團。

這一切都太突然了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想清楚，再回答。”

“我、我不知道……”

她分不清長輩和喜歡的男人之間模糊的界定。

她想陪在祁叔叔的身邊，卻從未想過是以這樣的身份。

就在這時，暗房的門被敲了兩下。

岑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

“祁先生，舒小姐在您這裡嗎？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