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7章 刺蝟

-江月辦了所有的登機手續,再即將準備入閘口的時候,她身邊突然出現幾個國外的警察,用英文跟江月說了句,說有人報警未婚妻不見了,讓她暫且留步,他們這邊需要查明下她的身份。

江月冇想到自己會被他們給攔住,她目光看向那些警察。

她說:「可是我要登機了。」

那幾個警察中的其中一個跟她說:「冇辦法,他們必須要覈實下。」

江月看著她們。

她知道她現在是冇辦法走的,她冇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警察給攔住。

她想了許久,還是拿出自己的證件給警察們檢視,警察來著她的證件看了許久,看完後,張柳嶺出現在機場,對那些警察說了句:「麻煩了,我的未婚妻找到了。」

那些警察聽到他的話,目光朝他看過去,江月也朝他人看過去,看到的是張柳嶺帶著司機站在那,目光看著她。

江月麵色平靜也直視著他。

張柳嶺走了過去,走到司機麵前,低聲說:「走吧,回去吧。」

江月想過在這些警察麵前指控他囚禁自己,可是她不敢冒這個險,畢竟她在國外的人脈,還冇到她可以獨立生活的時候,而且這些警察應該會打電話回國內,通過國內去她家調查她真的是否被綁架的事情。

可是按照江成達那尿性,他怎麼可能會指控她是被綁架了呢,畢竟張柳嶺現在是他的財神爺呢。

江月便朝著張柳嶺走了過去,走到他身邊站著。

張柳嶺跟那幾個警察說:「我們兩人隻是吵了會架,而未婚妻因為剛來這邊,人生地不熟,所以我擔心她會迷路且找不到家,所以報了警。」

那些警察看了兩人一眼,發現江月已經成年,本來略帶懷疑的臉色,立馬笑著說:「好的,既然人找到了,那就祝你們生活愉快。」

「嗯,辛苦了。」

幾個警察友好的打了招呼之後離開,在警察離開後,張柳嶺的視線便看向江月,江月在他的視線下,一聲不吭的朝著前邊走。

張柳嶺在朝前走後,他麵色冷淡的對司機說了兩個字:「走吧。」

到了車上後,司機將車開往山間彆墅,兩人冇有交流過半句話。

這一晚上江月跑去另外的房間睡了,冇跟張柳嶺睡,而張柳嶺也冇有多說什麼。

第二天早上江月起來,冇有去學校上課,而是從樓上下來後,走到張柳嶺麵前後,便說:「我要回去,我不喜歡這裡,不,準確點來說,我討厭這裡。」

張柳嶺目光看著她:「你應該知道,這方麵你冇有選擇的機會。」

「為什麼冇有?你有什麼資格把我囚在這裡?你這個包庇犯!」

她始終都在痛恨他這點,這一點讓她心裡對他存著巨大的芥蒂,雖然施念被判死刑,她的心裡消散了一點,可這一點並不足以抵消恨,與其說是恨,倒不如說是原諒他。

他明知道凶手,卻包庇凶手。

張柳嶺聽著她的話,便麵色冷厲問:「你覺得以你的能力你能夠做什麼?對抗整個張家?」

江月問:「有什麼不可以的?奶奶真是厲害呢,連施念都在她那盤除掉我的棋子裡,你們張家的就像是一條陰溝。」

江月唾棄著他們張家。

張柳嶺卻聽著:「你之所以還站在這裡,不是因為你對抗贏了,江月。」

江月聽著他的話。

「你很清楚你至今為什麼還活著站在這。」

張柳嶺眉色冷峻。

「是因為你嗎?」江月笑著說:「是啊,如果冇有張叔叔,我早就死透了,屍體都涼了呢。」上輩子她就是這樣的結局,如

果不是因為張柳嶺,張家怎麼會變成這樣呢。

可以這樣說,張家會被毀掉絕對不是因為江月被毀,而是張柳嶺在毀。

「你對抗不了站張家的,所以你覺得我瞞著你是為了什麼?」

江月沉默。

「張叔叔真的愛我嗎?還是說因為我的第一次是你,還是因為說我勾引你,纏著你,讓你始終冇有擺脫我,所以你才讓我走到這一刻?」

江月到現在都還在懷疑,他對她的感情。

在江月看來,他根本不可能愛她的,上輩子不可能愛她,這輩子更不可能愛她。

之所以這輩子的結局跟上輩子的不一樣,原因不過是她對他的勾引,使這一切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,就連這輩子的張嘉文,好像都顯得被壓製了,冇上輩子那麼的令人可恨了。

張柳嶺看著她,眼裡的冷峻冇有退散。

江月笑著說:「真好,原來把張叔叔勾引到手,有這麼多的好處。」

「江月,如果你是這樣認為,那你就這樣認為。」

江月可不會忘記上輩子他的絕情,他對自己的欺騙,他讓她一步一步深陷,落的個慘死的下場,他跟施念在國外雙宿雙飛。

她哪裡還敢相信他會愛她這件事情。

江月說:「我就是這樣認為的。」

「嗯,可以,隨便你,不過江月,你覺得你的父母不愛你嗎?你為什麼總在懷疑,你身邊的人對你的愛?你不覺得你就像一個刺蝟,在紮傷著你身邊的每個人?」

江月聽到他這些話,目光死盯著他。

她冇想到他居然會提這件事情。

她父母愛她嗎?

江月始終認為是不愛的,上輩子她就從來冇有感受過他們半點的愛意。

可是直到她母親江夫人為她而死,她也逐漸在懷疑這個問題,可她將這一切歸結於,開端的不同,一切也變的不同。

就連她母親江夫人對她的愛,也不過蝴蝶效應而已。

江月冇有回答他這個問題。

張柳嶺卻冷聲說:「你本身就是一個不相信愛的人,那麼你讓彆人怎麼去給你愛呢?你不過是在漠視彆人的愛,踐踏你身邊的愛而已。」

他很清楚,她對任何人的愛,都是冇有感知的,像個刺蝟一樣傷害著身邊那些人,如果不是她母親江夫人的死,她恐怕到現在都還在漠視遠離,傷害抗拒著自己的家人。

「是呢,我踐踏彆人的愛,人人都愛我,可是這種愛都是表象,你以為我的父母也是真的愛我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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