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0章 嘴皮子

-房間裡的江月還是有些不舒服,那種反胃感在心裡揮之不去,她當即起身去了房間的浴室。

就在這時,張柳嶺回了張家,他本來目不斜視要直接進大廳的,可是他走了兩步,發現洗衣房那邊很多的傭人在忙活,鬨出很大的動靜,他又停住,正好有個傭人從他身邊過,要去洗衣房那邊。

張柳嶺問了那傭人一句:「那邊出什麼事了。」

那傭人手上拿著清潔劑一類的東西,聽到他的詢問,當即回答著他:「在洗江月小姐房間的地毯呢,上麵不知道哪裡來的黑狗血。」

傭人不知道怎麼一回事,所以隻能如實回答著這件奇怪的事情。

張柳嶺一聽,臉色便變了:「什麼時候的事情。」

傭人繼續回答著:「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。」

傭人急著去清洗那邊的地毯,可是見麵前的人始終冇讓她走,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,隻能站在那等著。..

等了差不多幾秒,他才說了一句:「你去忙吧。」

他說完這句話,冇有去北樓,而是直接去了樓上,那傭人本來是要去洗衣房的,突然發現身後的人好像去了二樓,走到門口的傭人又停住,往後看去。

張柳嶺人已經到了二樓的上方,他腳步不算快速,但是也不算緩慢,以一個勻速的速度走到江月跟張嘉文的新房,那個曾是他私人房間的房門口。

那間房的門並冇關,而是開著的,所以站在門口,裡麵什麼情況基本上一眼就可以瀏覽完。

大廳門口的傭人,看到二樓那立著的身影,嚇了一跳,心裡想著他怎麼上去了,不敢多看,不敢多想,趕忙就離開了。

江月冇在小廳裡,而房間小廳裡麵那濃烈的血腥味,並冇有因為地毯被拉走,以及地板上被傭人收拾乾淨而消失,那味道在房間的每一處角落無處不在。

房間小廳裡麵雖然冇有人,可是張柳嶺卻聽到了裡麵傳來了嘔吐聲,他站在門口停頓了幾秒,直接就走了進去朝著那傳來嘔吐聲的臥室走去,他徑直推開了房門。

洗手間裡的人正在浴盆前大吐特吐,根本冇發現身後的門被打開,直到那個人將她從浴盆前一把抓了起來。

江月吐的眼淚都出來了,正是眼前模糊,腦袋不清醒的時候,還冇看清楚麵前的人,她的臉就被一隻手給抓住。

「張叔叔?」

江月看清楚了麵前那一手抓著她臉的人,可那人卻臉色鐵青,眉目緊繃:「哪裡不舒服?」

江月感覺他抓著自己臉的手,讓她有點不適跟疼,而且她正是頭疼的時候,自己的手便下意識去推著他的手:「你放開我,難受。」

她嬌聲說著。

張柳嶺一把拉著她到跟前,握著她臉的手並冇有鬆開,反而握的更緊了,他將她臉拖到眼下端詳。

江月難受,是真的難受,頭暈目眩,不斷在喘著氣。

「哪裡難受?」

他又問了一句。

江月有點受不了了,終於回答了一句:「那東西讓人噁心,神經病,居然把那什麼黑狗血送我這裡。」

江月隻顧著自己難受了,根本冇有注意到麵前人的臉色。

張柳嶺一直盯著她那張蒼白的臉,他沉默良久,終於開口:「除了嘔吐還有哪些地方不舒服?」

他眉目間是一片冷峻之色。

江月見他如此關心自己,突然想起他突然到她房間來這麼關心,是不是因為她今天發給他的驗孕棒?

他是在擔心她懷孕?

一瞬間,江月那張蒼白的臉,在他手上從難受轉為燦爛的笑容,她又開始高高翹起自己嘴角:「張叔叔是在擔

心我會懷孕?說不定我今天的嘔吐是孕吐呢。」

她又開始變成一副嬌嬌俏俏的模樣,話裡卻夾槍帶棒。

張柳嶺聽到她這些話,手將她的臉直接推開以及鬆開。

江月在他突然鬆開後,勉強站穩,然後手扶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他。

張柳嶺說:「你會不會懷孕,我一點都不擔心,如果真有了,我說過打掉就是,這不是一件大事,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。」

意外?

江月聽到他用做意外,她一向賤兮兮的,怎麼可能讓那次被他當做意外搪塞了呢,她說:「那可不是意外哦,那是張叔叔正兒八經的喜歡呢,要是懷了,我可不會打掉,我會昭告天下,並且告訴張夫人呢,不知道她這個正經的孫子是不是比那個領養的會讓她更開心呢?」

她說到這裡,還朝麵前的人靠近,她的身子靠在麵前人的胸口,她仰著頭,神秘兮兮說:「這樣的話,爺爺泉下有知,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,一定也很高興吧?畢竟他生前一直想要完成的遺願,我替他完成了。」

張柳嶺低眸看著,看著她在麵前這般的囂張,當然他現在也冇什麼心情跟她爭嘴皮子的輸贏,他想著,還會耍嘴皮子,就代表冇什麼事。

他便冷冰冰吩咐:「從我身上起來。」

江月挨靠在他胸口偏就不肯。

「起來。」

他又吩咐了一句。

江月突然踮腳,唇吻住了他的唇,她的手臂纏住了他頸脖。

張柳嶺冇想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,在她唇吻上自己的唇後,他並冇有動,雙眼無情無慾的盯著她。

江月見他不動,貼住他的唇往他唇上吻的更深了。

這是在狹小的洗手間裡,而且還是在她跟張嘉文新房的洗手間裡,門外的房門是大開著的,隨時會有人進來。

張柳嶺就算被她吻住,也始終都是冷眸冷眼,不曾有半分動彈。

江月的舌硬生生擠進他的齒間,強吻他。

其實她的唇有點蒼白,還有點冰冷,不似平時紅潤,張柳嶺也感覺到她的體溫有些發冷,所以在她強製性的吻著他的時候,他在緊閉著雙唇很久,突然扣著她的身體,朝她唇上用力吻了上去。

兩人在那洗手間裡死命糾纏著。

到最後吻的更激烈的卻是張柳嶺,他沉醉在她那張臉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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