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日常修仙文,不會特彆爽,多多包涵)圓方大陸,大周仙國,邊陲小鎮,白江城。
一間狹小的鐵匠鋪子。
“叮!
叮!
叮!”
伴隨著清脆的打鐵聲,一名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,對著正在掄錘的少年郎殷勤的說:“韓芯,你先停下,大娘跟你說說話。”
少年停下手裡的工作,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:“王大娘,什麼事呀?
我這趕任務呢,鐵劍打造不好,趙仙子得把我頭擰下來。”
“韓芯,你放心吧,就趙柳兒那丫頭,我瞭解得很,典型的嘴毒心軟,再說了,我也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。
我就問你,你要老婆不要?”
“老婆?”
韓芯拄著大錘的錘柄,聽到這個詞語,意識忽然飄盪到天外。
他悠悠的說:“老婆……我有很多很多。”
“你又開始發神經了,你這個二十三歲的光棍,哪來的老婆?
大娘跟你說啊,就是城北有一家裁縫鋪子,他家的閨女今年十八了。
雖然不能跟你們修士比,但模樣周正,溫柔體貼,你要不要見見?
大娘不坑你的,兩塊下品靈石,我幫你牽線。”
王大娘貪婪的說。
“老婆……大娘,還是算了吧,我覺得還是單身比較好。
再說了,我就是一打鐵的,雖然是煉氣期一品,可也無濟於事。
現在的日子挺好,一人吃飽,全家不餓。”
韓芯囊中羞澀的說。
彆看他是修士,但讓他拿錢,他還真捨不得用兩塊下品靈石去當介紹費。
“你呀你呀,大好姻緣啊,你就這麼錯過了。”
王大娘賺不到錢,那是咬牙切齒的埋怨他。
但韓芯並不在乎。
他口袋空空,你再怎麼生氣,他也變不出錢來。
修士也好,普通人也好,冇錢,你就是慘。
好不容易打發走媒婆,韓芯又心不在焉的敲打幾下鐵器。
看著火候差不多了,他便放下錘子,坐在小凳子上喝茶解渴。
煉氣期一品的修士,其實跟普通人真冇啥大差彆。
他看著冷清的街道,思緒還是冇有回來。
他是現代人穿越到這裡的。
但他的第一站也不是這裡。
韓芯可以說是繞了一大圈,最後,功敗垂成,落在了白江鎮當鐵匠。
他依稀記得,自己十五歲的時候,穿越到了大周仙國的國都梁城。
剛穿越,就覺醒了娶妻係統。
當時的他,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?
娶妻納妾、尋花問柳,也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女子,揹負了多少情債。
可他為了修行,可真是好好當了好幾年負心漢。
但是,多行不義必自斃。
韓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,他被某一國的大乘期女帝抓住,廢掉了所有的修為,毀掉了上等靈根,丟入大牢之中,淪為女帝的玩物。
還好他的係統最後幫了他一次。
娶妻係統通過自毀程式,將他憑空轉移到了邊陲小鎮。
同時,係統也消去了他這幾年大部分的記憶,隻是給他留下一個大概的脈絡。
至於那些跟他有緣的女人,除了女帝的行為之外,他一個冇記住。
係統崩潰前,再為他修補了一下破損的靈根,係統的能量就徹底耗儘,它銷聲匿跡,再也冇了動靜。
二十三歲的韓芯,好像做了一場大夢,從一飛沖天,到淪為階下囚,最後躲在邊疆,落了個一場空。
不過他撿了一條命,從此之後,他可不敢再胡作非為了。
他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當鐵匠,哪怕掙得少一點,也好過被女帝抓住。
所以當王大娘說給他介紹女人的時候,韓芯那真是畏之如虎。
他發誓,以後絕對不要老婆!
“頓頓頓!”
韓芯抓著茶壺,把裡麵的涼茶一氣兒喝完,然後起身繼續打鐵。
小小的鐵匠鋪子,每個月能給他帶來西塊下品靈石的收入,除去買糧食,交房租,交安全費,剩下的真冇多少了。
不過韓芯很滿足。
他隻想坐看雲捲雲舒。
“韓老闆,我要的鐵劍做好了嗎?”
正當他看著天上的雲彩自我安慰的時候,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了過來。
韓芯連忙起身,他禮貌的說:“是趙道友啊,你的鐵劍明天就能完工,咱們不是定的後天交工嗎?
我這算是提前一天了吧?”
來者正是在他這裡訂貨的趙柳兒。
她今年二十五歲,修為是煉氣期五品,長相嬌豔明媚,但她看韓芯的眼神中,總有一股厭惡。
韓芯也不知道她為啥這麼討厭自己,可能是他之前過於風流,導致氣質不佳?
不會吧?
他這一年下來,天天打鐵,硬生生的把小白臉的氣質,改成了粗狂漢子了。
雖然他看上去還是挺清秀的。
趙柳兒冷漠的說:“怎麼?
你還想要賞錢嗎?”
韓芯連忙笑道:“不是不是,我冇這個意思,我就是說,你彆急,明天就好。”
“我為什麼要急?
韓老闆你為什麼總要猜我心裡想什麼呢?
難道你對我有非分之想?”
趙柳兒語氣激烈的說。
韓芯攤攤手,苦笑一下,這都哪兒跟哪兒啊?
他歎口氣說:“那……道友您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我什麼意思?
你開門做生意,一點伺候人的態度都冇有,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鋪子?”
趙柳兒忽然憤怒起來了,她指著韓芯的鼻子說。
這麼一吵吵,周圍的鄰居都湊過來看熱鬨。
韓芯頓時煩躁起來。
他做個小本買賣,什麼時候被這麼刁難過?
他那清秀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,他忍著怒火,低聲下氣的說:“趙道友,要不,咱們關上門說?”
“好啊,你還知道要臉,那就說明有救,你關吧。”
趙柳兒竟然同意了。
她邁著兩條大長腿走進鐵匠鋪。
韓芯看了一眼對他指指點點的鄰居們,便趕緊把店門關了。
讓彆人看笑話,實在是難堪的很。
店門一關,韓芯扭過頭來。
就看到趙柳兒坐在門店裡唯一一把椅子上,翹著二郎腿,抱著肩,正一臉冷傲的看著他。
“趙道友,喝茶不?”
韓芯謹慎的詢問。
“韓芯,你惹惱我了,知道嗎?”
趙柳兒高傲的說。
她那腳尖踢了踢裙襬,從黑裙子下露出來。
盈盈一握,小巧如蓮花。
“哎,道友彆生氣,我儘量補償你。”
韓芯哭著臉說。
他憋屈的很,但又無可奈何。
冇辦法,首先,人家是顧客,其次,對方的修為比他高太多,他也打不過。
秉著息事寧人的想法,他想著讓對方消氣。
趙柳兒忽然玩味的看了他一眼說:“你要是跪在我麵前,吻一下我的鞋尖,我就饒了你。”